婀娜少女羞岁月无忧愁云裳 袅娜少女羞岁月无忧愁

婀娜少女羞岁月无忧愁云裳 袅娜少女羞岁月无忧愁说起来你可能不信，我昨天翻旧相册时，手指突然停在一张泛黄的照片上。那是我小姨十八岁那年，穿着碎花裙子倚在老槐树下拍的。阳光透过树叶在她肩头跳跃，她微微侧着脸，笑意从眼角溢出来，那种明亮晃得我心头一颤。你知道吗，少女的美真是种奇妙的东西。它不是那种咄咄逼人的艳丽，倒像是清晨沾了露水的栀子，香气似有若无的，却能在你记忆里盘桓一整天。我总觉得，那个年纪的女孩子连害羞都带着光——她们低头绞着衣角时，脸颊飞起的红晕像是晚霞落进了玻璃杯；她们咯咯笑起来，整个世界都跟着清脆起来。记得有年暑假，邻家姑娘穿了一条新裁的棉布裙。其实款式简单得很，浅蓝色的底子上撒着白色小花。可她从巷口走过来时，裙摆随着脚步轻轻荡漾，连空气都变得柔软了。有个男孩吹着口哨骑车经过，她立刻抿着嘴把裙子往膝盖上拢了拢，那副又羞又恼的模样，直到今天我还记得清清楚楚。你说奇怪不奇怪？明明过去这么多年了，那个画面反而在记忆里愈发明亮。其实现在想想，所谓“无忧愁”哪里是真的没有烦恼呢。不过是那个年纪的愁绪都像夏天的雷阵雨，来得猛烈，去得也干脆。考试考砸了哭一场，收到封信又能笑一下午。她们的忧愁薄得像蝉翼，阳光一照就透了明。哪像我们现在，心里装着沉甸甸的东西，连叹息都带着回音。我特别喜欢观察少女们穿裙子的样子。她们对待衣装的态度多有意思啊——既渴望穿出风姿，又带着点怯怯的试探。就像我表妹第一次穿长裙参加毕业舞会，在镜子前转了七八个圈，每次裙摆飞扬起来，她眼睛里的光就亮一分。可真正出门时，却非要套件校服外套，仿佛要借这层武装来掩饰内心的雀跃。这种矛盾多动人啊，你说是不是？有时候黄昏散步，看见中学女生三三两两地走在林荫道上。她们的校服衬衫被风吹得鼓起来，书包带子滑到肘弯也顾不上拉，只顾着凑在一起说悄悄话。忽然就想起辛弃疾那句“少年不识愁滋味”，其实未必是不识愁，而是那个年纪的天地足够广阔，再大的烦恼也装得下。连忧伤都带着诗意，像雨天窗上的水痕，歪歪扭扭却闪着光。或许每个女人心里都住着这样一个少女吧。她偶尔会在深夜的梦境里出现，穿着记忆中的云裳，步履轻盈地走过时光的河流。而我们这些在岸上驻足的人，明明知道河水不能倒流，却还是忍不住为那片远去的裙摆微笑起来。就像我小姨现在还会指着照片抱怨：“你看这裙子现在根本穿不进了。”可当她转身泡茶时，我分明看见她眼角又漾起了当年槐树下的笑意。原来有些东西从未真正消失，只是换了一种方式，在岁月里继续袅娜地生长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