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亡传说 关于清明节的传说
流亡传说:关于清明节的传说你说,清明不就是扫墓祭祖的日子嘛。对,但也不全是。至少在我小时候,奶奶摇着蒲扇讲的那个故事里,清明,是一场大火烧出来的纪念,是一个男人十九年流亡路的终点,藏着比春寒更料峭的人间冷暖。故事得从一场宫廷内乱说起。说是晋献公的妃子骊姬,为了让自己的儿子当上太子,可没少使坏。这宫闱里的争斗啊,就像那藤蔓缠树,表面看着平静,底下早已是你死我活。结果呢,太子申生被迫自尽,他的两个弟弟,重耳和夷吾,也就只能仓皇出逃,踏上了茫茫无期的流亡路。唉,你能想象吗?昨天还是锦衣玉食的公子哥,一觉醒来就成了丧家之犬,身后的故土是再也回不去的故乡了。这种滋味,怕是比黄连还苦。重耳就是后来的晋文公,春秋五霸之一,可在他成为霸主之前,他吃了多少苦头,怕是几天几夜也说不完。风餐露宿那是家常便饭,更难受的是看尽世态炎凉。有的国家对他礼遇有加,有的则闭门不见,甚至还有冷嘲热讽的。这十九年,说是一段旅程,不如说是一把刻刀,把他的人生雕琢得面目全非,也让他看清了身边谁是真心,谁是假意。在重耳最落魄、快要饿死的时候,有个叫介子推的随从,居然悄悄从自己大腿上割下一块肉,和着野菜煮了碗汤给他喝。我的天,割股奉君!每次听到这里,我脊背都会一凉,不是恐惧,是一种难以言喻的震撼。这得是多大的忠义,才能对自己下这样的狠手?这已经超出了寻常的主仆之情,带着一种近乎惨烈的决绝。可故事最吊诡的地方就在这里,雪中送炭的恩情,往往在锦衣玉食后被轻易遗忘。十九年后,重耳时来运转,终于回国登上了君位,大封功臣。热闹是属于大多数人的,偏偏漏掉了那个曾为他割肉的介子推。你说介子推心里什么滋味?恐怕不全是怨恨,更多的是失望和心寒吧。他或许本就不求回报,但君王的遗忘,无疑是对那份厚重情义最彻底的否定。于是,他选择了最决绝的方式——不言禄,背着老母亲,悄无声息地躲进了绵山。这简直就是一记无声的惊雷!在我看来,这不是负气,更像是一种宣言:我用我的离开,来证明我当初的付出,并非为了你今日的封赏。这是一种清高到极致的姿态。接下来的故事,就染上了悲剧的色彩。晋文公想起来了,后悔了,派人去找。可绵山茫茫,林深树密,哪里寻得到?有人说,(这里简直像个黑色幽默)晋文公竟听了馊主意,下令放火烧山,想逼介子推出来。他大概觉得,三面点火,留一面,你总该出来了吧?大火烧了三天三夜,吞噬了整座山的绿色。火熄后,人们才发现,介子推和母亲已抱着一棵柳树被烧死了。他宁死,也没有出来。这个结局,太沉重了。那滚滚的浓烟,仿佛能呛得今天的我们喉咙发紧。我能想象晋文公当时的懊悔与震惊,他的一道命令,竟将最珍贵的恩人兼故人,推向了绝路。在烧焦的树洞里,人们发现了一封血书,上面写着:“割肉奉君尽丹心,但愿主公常清明。” “清明”!就是这两个字,像闪电一样击中了晋文公,也定格了这个节日的精神内核。他下令,介子推的忌日,全国禁火,只吃寒食,以示纪念。这就是“寒食节”的由来。而清明,本是节气,因为时间上与寒食节紧挨着,慢慢地,两个节日的习俗就融合了。禁火、冷食、扫墓、踏青,这些习俗背后,都晃动着那个遥远而执拗的背影。所以你看,清明哪里仅仅是个扫墓的节日?它那清冷的雨,湿润的泥土地,袅袅的青烟,分明在诉说着关于遗忘与铭记、愧疚与救赎的故事。每当我站在祖先的墓前,清理杂草,摆上点心,那拂面而过的微风,似乎都带着介子推的执拗和晋文公的追悔。这个节日用它独特的方式提醒着我们:不要忘了那些在生命至暗时刻,给过我们一块“肉”的人;更不要在自己春风得意时,轻易地,就把那份恩情给“烧”没了。这真是一个悲伤又深刻的传说,不是吗?它让清明这个日子,除了哀思,更添了一分沉甸甸的、关于如何做人的重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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