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色请人家 梦见人家请我喝满月酒
白色请人家 梦见人家请我喝满月酒昨晚做了个怪梦,梦里收到一封请柬,白色的。说实话,我这人平时就不太记梦,可这回的细节却格外清晰——那请柬摸上去有点凉,像是清晨沾了露水的叶子,上面一个字也没有,可偏偏就知道是邀我去喝满月酒的。怪得很,对吧?白色请柬,满月酒,这两件事摆在一起,怎么想都透着点说不清的别扭。我捏着请柬站在一栋老楼前,楼道里飘着淡淡的樟脑丸味儿,混着谁家炖肉的酱油香。楼梯是水泥的,踩上去脚步声闷闷的,好像被什么吞掉了似的。门开了,迎出来的人脸模模糊糊的,可递过来的那碗红鸡蛋却红得扎眼,放在白色茶几上,简直像雪地里的一滴血。梦里我倒也不慌,反而有种“啊,果然是这样”的释然——生活里不也常这样么?明明该喜庆的场合,偏藏着点说不清的遗憾。其实去年真经历过类似的事。老家远房表姐生孩子,说是满月酒,可孩子早产,瘦得像只小猫,宴席上大人们笑着碰杯,声音却干巴巴的。我记得表姐抱着孩子坐在主位,嘴角是扬着的,眼神却时不时飘向窗外。那时候我突然觉得,有些喜庆啊,不过是件临时披上的外衣,里头裹着的东西,可能比我们想的要重得多。梦里的酒席倒是热闹。圆桌转盘吱呀呀地响,邻座的大婶不停往我碗里夹菜,清蒸鱼的酱油汁把米饭染得深一块浅一块。有人高声讲着育儿经,说孩子半夜哭得像只小喇叭,全家人轮流抱着在客厅转圈。可这一切声音都隔着一层什么,就像泡在水里听岸上的锣鼓。我低头看那封白请柬,它居然在酒渍里慢慢晕开,变成一团奶白色的雾。醒来时窗外正泛着鸭蛋青的光,隔壁传来婴儿的啼哭,一声接一声,清亮得像在洗刷这个混沌的梦。我躺着发了会儿呆,忽然觉得,那白色请柬或许不是晦气,只是某种诚实的提醒——生命从来不是只有一种颜色。满月酒喝的是祝福,但谁说不能同时喝下一点忐忑、一点疲惫,甚至一点隐秘的悲伤呢?要是真收到这样的请柬,我去不去?大概会去的。还得带份厚礼,再认真看看孩子的眼睛。新生儿的目光都像蒙着层水光,他们看不懂那些复杂的仪式,只是本能地寻找温暖。而大人忙忙碌碌摆这场宴,说到底,不也就是想从彼此身上借点力气,好继续往日子深处走么?梦到底是梦。但那个白色请柬的触感,和满月酒里说不清是甜是涩的米酒味,倒是缠在舌根上,一整天都散不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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